“怎么说的这么委屈?”江暮笙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,低下头去看鱼幼清。看人一直把头低着,江暮笙真怕人在自己面前哭了,皱着眉,想了想还是把手抬了起来,她想把鱼幼清的下巴抬起来,但又怕鱼幼清觉得自己唐突,最后只是落在鱼幼清的头发上轻轻碰了碰。

“你如果觉得不可以,我们还可以有别的解决办法。”

江暮笙的语气温和的像是在对一个小朋友,鱼幼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,越被江暮笙安慰就越情绪激动,她的肩膀绷得紧紧的,最后抬起头问:“你怎么对人都这么好。”

所以,你知不知道,这种好会让人误会的。

会让人的心里有别的期望,会不知足。

江暮笙没料到她开口会是这个,唇边又带着点笑意,“不能对你好吗?”

鱼幼清不知道怎么回答江暮笙,只觉得自己难过的要死。

能啊。当然能。

但鱼幼清知道江暮笙对谁都可以这么好,还很愿意提携后辈,自己在江暮笙的眼里应该和这个差不多,不过就是能拉一把就拉一把。

因为这种无差别,鱼幼清感觉到有点难过。

人一旦在尝到点甜头之后就容易贪心,鱼幼清知道自己就是如此。她居然妄想一些自己本来就不该去肖想的东西。

醒醒吧。

鱼幼清:“没有,还是要谢谢江老师。”

“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?总对我这么客气。”江暮笙发现了鱼幼清的别扭,她无奈的笑了笑,感觉到鱼幼清是有话要对自己说,就耐心的等着鱼幼清开口,也没急着要走。

鱼幼清看着江暮笙,终于还是没能忍住,但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只是开了个玩笑:“江老师这样很容易让人喜欢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