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暮笙温和道:“不奇怪。”
哪里不奇怪呢?
是她说对江暮笙没意思的, 也是她说之后没有恋爱的想法之后她们不会有继续可能的。又是她来反悔,又是陪江暮笙去露营, 又是隐晦表明自己心思说不想江暮笙和其他人约会的。
这还不叫奇怪吗?
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纠结的矛盾体, 放到哪里都拧巴。
但江暮笙摸摸她的头, 为她抚平乱发的过程里,仿佛也在抚平她已经皱巴巴的内心。
“你不会觉得我不讲理吗?”鱼幼清又继续发问, 她现在心中有好多个疑问,大概能讲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。
“哪里不讲理了?不是很好?”江暮笙失笑,她顺势就在鱼幼清的床沿边蹲了下来,视线基本上与鱼幼清保持平行,“再说了,哪怕是不讲理有什么关系?我是说,如果我可以让你在我的面前随便不讲理,那我会高兴的。”
江暮笙还是这么懂得妥帖的礼数,她只是在床边蹲下,而不会直接坐下来。这样的小细节总是让人很是心动,而这个人里面自然就包括了鱼幼清。
不讲理怎么会有人反而高兴呢?鱼幼清皱着眉想,可她又感觉到江暮笙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的。
“鱼幼清?”看她不说话,江暮笙喊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