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婶子面露鄙夷的看着姚翠芬,瞧瞧这说的什么话?怎滴还一脸理所当然。
云景手掌攥紧,周围这些眼神像是在戳他的脊梁骨,他被臊的面红耳赤,只能再次伸手拉了拉姚翠芬的袖子。
说这么多话做甚,反正那药查不出来,这锅他们两人背定了,一个汉子和哥儿私下接触,他还能落个好名声成全弟弟,现在倒好扯些有的没的。
“我说姚翠芬你黑心就算了,这话你怎么说得出口?是你们欠的陆猎户,又不是云哥儿,婚书上不写着是你儿子的名字,你现在怎么还反而把黑的说成白的了。”
姚翠芬一拍大腿,看着出声呛自己的又是余清,她就气不打一处来,这他们家的事这群人管什么?
“闹什么闹?你一个妇人,张口闭口竟是粗鄙之语,这门亲事原先就是你儿子和陆小子定下的,怎的还能牵扯到旁人,这个时候你又认云哥儿是你家里人了。”王福海不满的看着姚翠芬,语气威严。
“我…”姚翠芬被堵了个哑口无言,气的脸红脖子粗。
云生不发一语,面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,手被余清握在掌心暖暖地,他心下感动,不回去更好,那个家早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。
这时,从一开始就没怎么说话的陆天寒沉声开口道:“既然姚婶子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,那我们直接去镇上见官,看看官老爷是信证据还是信你的满口胡诌。”
“今天事情不管如何处理,你们贪的彩礼钱总归是要全部退还,当初定下这门亲事也是因为我爹救了上山的林叔,林叔看我和家里哥儿年纪相近才订下的,两日前我拿着婚书找到在田里的二老,就是想说和二老说如果不愿,双方同意就把婚书撕毁,我还没说出口你们就把我撵走,紧接着又是云叔你和我说去你们家里商量彩礼,二老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,第二天村里就开始传我去说亲的是另一位哥儿,既然不愿拒绝就是,还要拖旁人下水是何道理?云景是儿子,这位哥儿就不是了,左一句和我接触又一句被我如何,你们是想逼他做甚,是要周围几个村子都知道你们这烂事才肯罢休。”
王福海一听果然面色黑的厉害,他这村长也当了十多年,从来没出过这种丑事,这要是传到其他几个村里,还要不要脸?
“行了,云家的你在闹我们就去镇上让衙门来判决,看你这副撒泼打滚样能争个什么。”
听完陆猎户说的话,也都不是蠢人,说明白了就是黑心贪图人十两的彩礼钱。
“我说姚翠芬你也一大把年纪了,怎的还能干出这种事来,你看看云哥儿被你们折腾的。”
云生虚虚的靠着身后余清,面无表情的看着姚翠芬,早已没了往日的隐忍,
姚翠芬瞪着一双眼,对面人多势众她只好忍了回去,最后把视线看向云景。
此时天光已经大亮,太阳也缓缓的升了起来,这个点了要是平时媳妇婶子都去洗衣做活了,但这会大家都想看个究竟,还有他们最好奇的云哥儿怎么没反抗就被背回来。
陆天明也就是在这时才慢腾腾的走了进来。
云生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,这个爹早变的他不认识了,这会儿来估计也是替那两人说话吧!
王福海面色不愉,好歹是家里的顶梁柱,一个汉子出了事这个时候才来。
“哟,云汉子啊,你怎么这时候才来。”l
“云哥儿真真可怜啊,摊上了这样一个爹,都说有了后娘爹就会变后爹,你看吧,指不定这次他又是来帮那黑心婆娘。”
云天明不理会周围人的指指点点,见屋里没了凳子,也没人给他递一个,他便沉默的站到了姚翠芬旁边。
他不说王福海可不能不问,看着面前说好听点是忠厚老实,其实就是窝囊沉默的汉子,王福海冷声开口:“今天这事天明你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吧?你往日偏心不作为我就不说了,但这事你也应该知道轻重,云哥儿才是你亲子,说说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”
云天明两只手手掌摩挲了几下,干涩的嘴唇抿紧又松开,身后是他寄予厚望的继子,平日里和他也亲密,衣服下摆被人拽了拽,姚翠芳瞪视着他,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对面脸色苍白的小儿子。
最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,攥紧的手松开,长长叹了一口气,“这事儿我是知道一点,三天前景哥儿和我说他答应了这门亲事,不过彩礼需要20两银子。”
这话一出没等他继续开口,不少人已经倒吸了一口凉气,二十两银子啊,他们这得辛苦几年才能存得起来,就为了娶一个哥儿,这未免也…
云景这时候也意识到了什么,眼里划过一抹冷色,果然不是亲生的又怎么会真的想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