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天寒将牛车停到回春堂门口,他在外等候,云生背着背篓走了进去。

对着门口的小药童“嘘”了一声,云生悄悄走了进去。

何大夫正给人诊脉,语气像是在骂人,但说出来的话更像是怒气不争。

“你说说你一大把年纪了,让你少喝酒你就是不听,前些日子开的药你又没坚持,你个老头子真是不听劝!我看你这病就是操心操的,你要再不听劝,以后别来我回春堂了,平白污了我这招牌。”

何大夫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,低着头写药方。

云生走近低头往纸上看去,口中念道:“土白芨,叶三七,蛇儿参…。”一堆药材念完,他总结道:“这是补肺平喘,专门治疗化瘀的草药吧。”

见旁边站着的人是徒弟,何大夫脸色稍缓,捋着胡须点点头。

云生笑着劝道:“一大把年纪了这么大气性,师傅也得多注意身体才是。”

“怎的又来了,你那夫君没陪你一起?”何大夫停下了笔,顺势把手上方子递给一旁药童去抓药。х|

云生将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,递到何大夫眼前,语气颇有些得瑟,“来了呀,夫君在外面等我,师父看这是什么?”

听着前面语气,何大夫真想给自家小徒弟后脑勺来一巴掌,一个小哥儿一点也不知道矜持。

视线落在云生手上虫草,他连忙接过端详,随即脸上带了一抹笑意,“你小子哪找到的?这可是个好东西。”

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坐在凳上的老头,没好气道:“你这命是真不该绝,我这宝贝徒弟碰巧就把你最需要的一味药材找了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