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对方语气里半是恳求半是威胁,何玉言停下了动作。他倒是没所谓,大不了随便跑个地方躲着,天高任鸟飞,对方怎么找也找不到,但他还有爷爷还有弟弟,真要把身后这疯子惹恼了,牵连的也是他的家人。

付恒见他真的没动,眼里划过一抹喜色,语气都轻快了些,低声说道:“玉言你乖乖的我就抱抱不做什么。你知道吗?刚才见你和那小哥儿轻声细语说着话,我心里特别闷特别难受。”

说着他顿了一下,亲呢的用下巴蹭了蹭何玉言侧脸,继续说:“你也知道的,我最不能容忍你把注意力分到别人身上。我怕我直接将你带回进去,把你锁在府上哪里都去不了,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,谁都占据不了你的视野。”

他语气里突然带了一抹兴奋,抬手轻轻摩挲着何玉言耳廓,“上次我还让府上工匠打了一副金的锁链,你生的这样白要是戴在脚上定然十分好看。我看着锁链,心里喜爱的紧,又让工匠打了一个纯金笼子,里面铺上厚厚的被褥,像不像金屋藏娇……”

何玉言身体僵直,脸色也有些发白。他知道萧翊恒不只是嘴上说说,以对方的身份,随便找个理由便能让他消失在众人面前。

至于锁链什么的,还真有可能是这人早就准备好了,毕竟这是个疯的不能再疯的疯子。

至于现在还行动,可能也只是顾念着他们那最后一丝情谊,或者哪天他触及到这疯子哪根神经。

想想他这么些年到处跑货,也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,但对于面前这人硬是半点应对方法也没有。

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声,他放松身体让对方抱了个满怀,“萧翊恒你适可而止,你知道的,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,我这条命不值什么钱。”

付恒脑袋在他脖颈间到处蹭,听到这句话动作顿了一下,视线落在怀里人手腕内侧,那里有一个特别明显的疤痕,已经愈合了,但是还能留下刺眼可怖的伤口。

他停下动作就静静抱了一会儿何玉言,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,何玉言挣扎两下,他便也顺势松开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