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齐,九都,南楼。
在皇宫里说事,是真的不方便,于是薄宴留下一个名字“南楼”。九都很有名的一个食楼,约谢殊小聚。
谢殊按照约定去了,轻车简从,一身青色常服,带着一个辛棠,没有敷白粉,也没带任何贵重的饰物。
薄宴一眼还没有认出来,直到多看了几眼才认出来,那是平日里在朝臣眼中,不男不女的白面红颊的谢殊。
恍惚间,薄宴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跟在柳先生身后的少年。若是少年能够继续追随柳先生,一路青云,到了今日也该是现在梅骨松姿的模样。
谢殊进入厢房的时候,薄宴起身相迎,微微躬身行礼,这是文人之间的同门之礼。
谢殊有些疑惑,但还是还了一个同门之礼,然后两人入坐。
谢殊抬手抵住下颌,看着薄宴:“说。”
一个字,很直白,也强硬。
“陛下要去太庙祭祖,是督公的手笔吧?”薄宴也很直白,开门见山直接很肯定的问。
“督公想杀陛下?”薄宴随后又俯身凑近,贴近谢殊的面颊,轻声道。
谢殊眉头一动:“陛下死了,我有什么好处,满朝文武,普天之下,没有什么人不恨我谢殊,我唯一的依仗便是陛下,陛下死了对我来说没有好处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