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眼前这个人,玩心太重,顽劣的很。他很难,很难,做到把一颗真心捧到他的手上。
他怕,怕如那日在侯府,小世子吃干抹净之后,看着狼狈不堪的他,来了一句:“男人滋味,也是一般,不过你生的好看,倒是也能勾得人心神颠倒。”
薄宴苦笑一下,他是薄家之后,他也是一个男人,他也饱读诗书,他也能提剑护家国,提笔安天下。
他不是谁的娈宠,也不是谁的玩物。可是盛涯却说的轻巧的很,好似他就是小世子一时好奇的新鲜玩物而已。
“盛涯,滚!”薄宴喉头哽住,半响狠狠地呵道。
那声“滚”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一样,说完他便扯过被子,将自己蒙起来。
见到薄宴实在是恼了他,盛涯这才低头咬了咬自己的唇,苦笑一下,默默的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盛涯合上房门,薄宴才掀开被子再一次看向门口的方向,看向隔着一道门板的身影。
永宁侯的世子,盛涯盛元荣,在侯府没有出事之前,可是天子骄子一样存在,天子骄子一样的人,怎么会把一个男人放在眼里,也不过是一时的稀奇,想着是个好玩的。只是当年的他没有明白,将身心相付。
如今也不过是因为一个救命之恩,薄宴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盛涯还他,当初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,想着自此了却心中夙愿,若是有来生,但愿不复相见。
盛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,摸了摸自己的脸,回想一下以前混账的自己,然后焦急又无奈叹气,有些沮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