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惊崆:“……。”

闻惊崆自小就跟在太子表哥身边当跟班,偷过妃子们养的鹦鹉,喂死过皇上的宝贝锦鲤,在丞相的奏折里夹春宵秘戏图,还曾一块给太傅的胡须编辫子。

两人少时干过的缺德事一只手都数不过来,在景王字帖里放死蜘蛛这种事,太子的确干得出来。

闻惊崆咂摸两下嘴巴。

萧寒烨心平气和地提醒:“没事别惹孤。”

闻惊崆一搓鼻子,心道“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”,见他起身要离开,问:“你要去哪?”

萧寒烨答:“看笑话。”

闻惊崆扯住他衣袖:“你还没说林昭咋了。”

“好得很。”萧寒烨一想起对方就头疼,没好气地抽回袖子:“被吓晕的那位就是。”

“啊?你说啥——?!!”

闻惊崆始料未及,倒吸一口冷气,险些从椅子上滑落,眼睛瞪得老大,眉毛都差点惊飞了。

萧寒烨没再搭理他,转身离开,径直去了国子监,果然见到成贤碑前跪了一群人,各自手里捧着本书,生无可恋,有气无力地朗诵着道德经。

陶文之握着戒尺走来走去,奉命在此监视他们,哪个敢浑水摸鱼,直接一戒尺拍下去。

萧崇睿正念到“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”时,发觉面前覆下一层阴影,抬头看去,刚好对上太子殿下饱含嘲笑的目光。

萧崇睿握了握拳:“……。”

狗东西。

太子殿下嘲笑完他,又去自家四弟面前晃了晃,在沈庭珏那里受到的气顿时一扫而空,颇觉心情大好。

果然,开心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