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寒烨捏住沈庭珏的下巴,说:“受不了?你不是挺能的吗?就这点功夫,还好意思邀人快活?”

沈庭珏滑进被褥里,缓了片刻:“你我换个位置,自然就不一样。”

萧寒烨嗤笑一声。

沈庭珏觉得这么近距离看着太子殿下,实在越看越英俊,微眯了眸,眼底流露出贪婪,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,随心所欲撺掇着萧寒烨胡来。

萧寒烨确实不是做君子的料。

内室的灯熄了大半,只留下盏琉璃灯,夜被一泓春水湿透,在这起伏的沉酣中,让萧寒烨不禁忆起第一夜的激烈交融,那时的他受药所控,以至于那场风月犹如隔着云雾,不太真切。

如今云雾在湿蒙蒙的碰撞中散开,萧寒烨陡然发觉沈庭珏当时的眼神,好像就同如今一样,毫无保留地表达着“我喜欢你”。

失忆后只记得那夜的风月事

也只记得自已。

萧寒烨淌着汗,用拇指揉搓着沈庭珏的眼尾:“你为何喜欢孤?”

若是单凭这点残存的记忆,就真的能驱使他“继续”对自已情深如许吗?

沈庭珏说不出话,已疲惫得睁不开眼,手还抓着萧寒烨的胳膊,似是不肯松开,脸颊蹭着被褥,睡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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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冷下来后,长公主嘱咐冯管家务必日日盯着沈庭珏加衣,不得疏忽。

冯管家记在心上,亲自去绣衣坊给沈庭珏定制了好几件冬衣,回府时顺带买了他爱吃梅花汤饼。

沈庭珏今日连早朝都没去,伏在枕头上,懒洋洋不想动,闻见梅花汤饼的味儿,依旧趴在床上没动弹,瞧着像是病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