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刚扎好,承桓帝同丞相夫妇齐齐进屋。

长公主来时听了外面最离谱的版本,急得眼睛都红了,快步跑到床边:“小珏怎么样了?”

章太医将针收起,开始发挥自已的口才,睁眼说瞎话:“正所谓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公子之前伤得格外重,身体底子受损,起码也得好好养个两三年.....”

萧寒烨抱着胳膊站一旁,听他头头是道地讲了会废话,总结起来就是——沈庭珏体虚柔弱,不能吓不能气,当祖宗一样供着就对了。

赵志晁是四皇子一派的人,娴妃听闻他被沈庭珏一脚踹断肋骨,为了探口风,当即跟着承桓帝前来假意关心,瞧着躺床上的沈庭珏,意味深长地说:

“小珏这般虚弱,竟还能将两百多斤的赵将军踹飞,真是厉害。”

章太医面不改色:“沈公子本就有武功底子,只是受体虚所制,那股爆发起来的生猛劲儿一过,人自然就不行了。”

闻惊崆一拍手:“我知道,这就好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对不对?”

章太医捋着胡须,点头:“是这个理。”

娴妃扯出一个假笑:“章太医为小珏调理身体,听说记忆方面一直未见起色,皇上,窦太医从医五十多年,于这方面颇有见解,不如就宣他来给小珏诊下脉?也可顺便帮着调理小珏这虚弱易晕的体质。”

话落,便见沈庭珏缓缓睁开了眼睛,一副病恹恹的姿态,狠狠咳了两声。

长公主和丞相当即凑过去。

章太医自觉让出位置,抱着药箱站在一旁,静静看着沈庭珏表演。

丞相扶着沈庭珏坐起来,往他身后塞了个靠枕:“怎么样了?现在感觉头疼还是心口疼?还是都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