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对方本来的性子,如果真的想起点什么来,是断不会说出这话。
沈庭珏攀着他的肩,歪了歪脑袋:“不想知道?”
萧寒烨面无表情:“爱说不说。”
沈庭珏睁着大眼睛凑过去,整张脸几乎怼在他面前,眨巴眼,撺掇着他:“真不想?真不想?真不想?”
萧寒烨被他念得头更疼了:“滚蛋!”
两人身贴身挤在椅子的狭窄之中,饶是个正人君子,被蹭久了,坐怀也得乱。
更何况他不是君子。
沈庭珏双手夹住他的脸,用力亲了一口,无视他瞪人的视线,继续靠回温热的怀里,缓声说:“我记起了自已被擢升为暗卫首领那天,殿下亲自降阶赐剑,说我从今以后,便是你的暗卫之首,左膀右臂,莫辜负厚望。”
萧寒烨垂眸,与他对视。
沈庭珏鼓着腮帮子:“叫我不要辜负厚望的是你,现在让我当个闲人不要掺和朝堂纷争也是你,你到底几个意思?”
“……。”萧寒烨一时无言以对,抿了抿唇,面不改色地揭过话题:“你还记起了什么?”
沈庭珏揣着手,眼底带着几分追忆往事的深沉:“随你出征暮云关的事,当时北境天寒地冻,大雪封疆,朝中主战议和拉锯,又迟迟不补给钱粮衣物,那张仗打得九死一生,险些命丧北境。”
他侧过身,伸手戳在萧寒烨的肩胛处:“我记得殿下这儿,当时受了很重的伤,军中又缺药,伤口几欲发炎,还要撑着带兵作战,直到东北驻军援兵赶到,你就不行了。”
萧寒烨表情有些复杂:“什么叫做不行了,说话不要总带有歧义,孤很行。”
沈庭珏闷着脑袋,没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