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惊崆拍了下萧寒烨的肩膀,视线饶有兴味,乐出声:“我说,你昨晚沐浴时究竟放了多少斤花瓣?弄得身上这么香,是想招蜂引蝶还是想干嘛?”
萧寒烨冷冷瞥去。
闻惊崆当即怂了:好的我马上闭嘴!
因着萧寒烨走到哪都顶着“我要杀人”的大魔头气势,故而没人敢上前去探索“太子殿下今日为何这么香”,只敢私底下偷偷议论,说着说着话题就到了夜宿东宫的沈小侯爷身上,纷纷感觉这两人的关系好得实在不正常,且近来又有谣言传沈小侯爷有断袖之癖,一时间更引人浮想联翩。
淑妃望子成龙望过了头,每回监督萧崇睿的课业和习武时,都会被气得脸色发黑,手脚发颤,气劲一上来,就会指着他的鼻子直骂没出息。
萧崇睿垂着脑袋,鹌鹑似的听训。
淑妃见他这样,越发恨铁不成钢:“你瞧瞧太子,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,能带兵打仗玩弄权谋,再看看你,文不成武不就,成天就想着儿女情长,你老实交代,你昨儿个是不是又偷偷跑去见纪平兰了?”
萧崇睿咬了咬唇,心虚不敢抬头:“……没。”
淑妃听他撒谎,更气不打一处来:“且不论纪平兰是你表妹,就凭她一个庶女的身份,也别想进得康王府,她喜欢你,不过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罢了,京中好女子比她多得是,就之前那个项家二小姐,比她不知要好多少倍,但听说你一直臭着个脸爱搭不理,是不是?”
萧崇睿一听她诋毁自已心上人,脸上终于露出点不满,梗着脖子:“我不喜欢她,是不会娶她的。”
“纪平兰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淑妃涂着蔻丹的手指直指着他:“本宫费尽心思为你挑选妃子,是为了你的大业,你不思进取也就罢了,还这般不肯乖乖听从本宫安排,满脑子就知道你表妹你表妹,本宫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?”
萧崇睿握紧拳头,骨节泛白,猛地扬手挥落桌上的书籍,哗啦啦散了一地,站起身,终于忍无可忍地暴发:
“是!我什么都比不过太子,抢不到储君之位,我没用,您就厉害了吗?后位空置那么多年,您厉害,您怎么到现在还没当上皇后?您要是当上皇后,我在外头也能说自已是个嫡出,这多给您长脸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