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寒烨额角青筋一跳,压着脾气与他对视:“你不想治好?”

沈庭珏回:“为什么想治好?”

“你……”

太子殿下握了握拳,深呼吸一口气,在“抡拳头教他做人”和“放弃交流”之间来回徘徊,最后无可奈何地选择后者,面无表情坐回去,继续看奏折。

算了,说多了肝疼。

沈庭珏见他拿自已没办法,嘿嘿一笑,主动投怀送抱:“红袖添香夜读书,话本里的才子最爱这场面。”

萧寒烨嗤笑一声,目不斜视盯着奏折,企图做个不为美色所惑的正人君子:“孤不是才子,你也不是红袖。”

沈庭珏将奏折挡住,逼他不得不看着自已,然后从广袖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油纸包,献宝似的递过去:

“这几个牛肉饼给你,百姓们吃了都说好,所以我特意绕去东城大街给你买的,排了好久的队呢。”

萧寒烨心道“我信你个鬼”,随意瞥了一眼,油纸包里面大约塞了五六个,看起来已经冷透了。

萧寒烨不屑:“吃剩的就给孤?”

被人一眼拆穿,沈庭珏脸不红心不跳,冷静狡辩:“没有,我买了十个,自已吃了四个,给你六个,殿下知道这叫什么?”

萧寒烨瞅他,没吭声。

沈庭珏把油纸包怼过去,双眼热切,感情洋溢:“不忘糟糠。”

萧寒烨脸色一黑:“……。”

去你的。

不会用词就别用!

萧寒烨好心提醒:“在外头,千万别这么咬文嚼字地说话,尤其是在读书人面前,不要四个字四个字地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