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寒烨拿起地形图,若有所思。
当年既是当地官府剿匪,骁骑营从郡守府那处拿来的地形图,应当得有追风岭才对,说什么匪势猖獗无法精准绘测地形,只怕是个借口,真正精确的地形图,许是被高炳象藏了起来。
萧寒烨将地形图放回桌上,眸光一凛:“借用鬼神之说暗行不轨,这种手段孤见多了,追风岭上究竟有何猫腻,大当家不妨直言。”
“殿下果然是个明白人。”秦司岩道:“追风岭上,藏有一伙苗疆门派,炼制野傀蛊毒,昔年江湖中正邪大战,魔教便是靠着野傀大杀四方,搅得武林腥风血雨,如今有官府为追风岭做掩护,来日那些炼制出来的野傀,想用来对付谁,殿下定当清楚。”
第70章 孤看人素来很准
野傀本是死尸,后靠蛊毒养出来的阴邪之物,带有尸毒,不生不死不疼不伤,又邪门又难对付。
萧寒烨眸色冷了冷。
秦司岩察言观色,给他续满茶:“草民是区区一山之寇,对付邪门歪道的门派,心有余而力不足,只要殿下能将那伙苗疆人歼灭,捣毁野傀,烈火帮愿为殿下效力。”
萧寒烨神色不动:“此事若为真,孤自然不会坐视不管,大当家这条件,开得不觉亏了?”
“不止这个。”秦司岩说:“挽木崖上的兄弟,大多都是热血男儿,只是见惯了官府贪污腐败,对朝廷印象不好,枢密院执掌募兵,媚上欺下,大多数人投军无路,难以施展抱负,形势所迫,并非真愿屈于山中落草为寇,殿下若真有意招安,就给兄弟们安排个好的去处,勿埋没了他们一片热血之心。”
“枢密使同孤的父皇自小一块长大,知已挚友,有拥护帝王登基之功,许其位高权重,本也应当。”
萧寒烨稍作沉吟,抿了口茶,不紧不慢说:“枢密院如今所行之事,皇家并非忠奸不分,只是父皇念着昔年出生入死的旧情,又不愿被认为是鸟尽弓藏的昏君,多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,但倘若枢密院若真在那般无所顾忌地行事,父皇能容忍,孤也断不会容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