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司岩上前几步,点点头:“百姓最容易跟风听雨,如今城中境况令人忧心,草民是想来问殿下要如何应付?”

萧寒烨说:“不急,先看看百姓染的是什么病,治好了再说。”

吴德全从外头进来,说是高郡守来了,萧寒烨朝秦司岩看了眼,秦司岩会意,快步躲到了屏风后。

两只狼趴在廊下,朝高郡守龇牙咧嘴,尖锐的牙齿微微泛着森冷的光,吓得高炳象过门槛时一个没注意,差点摔个狗啃泥,惹来廊下的玄虎卫一阵嘲笑。

高炳象脸色一黑,用力甩了下袖子,迈步进屋,见太子殿下还在悠闲地用着早膳,心下难免狐疑,莫非他知道是自已所为,早有应对之策了?

高炳象拱手行礼:“臣见过殿下。”

萧寒烨头也不抬:“有事?”

高炳象将外头发生的事说了下,声情并茂,有得惨就说得多惨,一边可怜那帮百姓莫名其妙染病很是可怜,一边又装模作样斥责他们编排太子殿下,皱眉紧拧,看上去好像很愤懑不平的样子。

“百姓无缘无故染病,据说还会传染,着实太过蹊跷,还传出那些流言蜚语,依臣之见,其中定然有人在搞鬼。”高炳象瞄了眼太子殿下,只是他低着头,看不清脸上是何表情,便试探着继续道:

“先前便有传言说烈火帮会些阴邪之术,他们昨日进城,今日城中就出了事,莫不是......他们搞的鬼?”

萧寒烨抬起头,神色泛冷,眉峰狠狠一皱。

高炳象道:“而且臣方才派人去山中附近的河边查探一番,发现河面周围聚有瘴毒,且有怪鱼出没,身形很长,从未见过,遇人畜以尾卷而食之, 虽说并非市井所传的怪龟,但瞧着要更为凶猛,更难对付,保不准真是惹来了什么灵物降灾。”

“诡怪以疑民。”萧寒烨道:“高大人也信这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