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安石握紧药瓶,连连深呼吸几口气,许久之后,才勉强找回自已的声音:“每次来的时候,就不能发出点动静吗?”

操!平日里一身黑衣蒙面本来就够吓人了,如今还戴了个鬼面具,杀人狂魔的气质简直蹭蹭翻倍。

暗卫“哦”了声,说:“殿下要去追风岭。”

又去?

宋安石反应极快:“我没空。”

暗卫点头“嗯嗯”,问:“要扛还是要自已走?”

宋安石:“......。”

说了我没空!

碍于“东宫一大家子都不正常”,得罪不起,宋安石心累叹气,无奈做出选择:“自已走。”

屋内灰暗一片,只在窗户中泄进几束光线,左莺被缚在木桩上,头向下垂着,听到动静,只是略微抬了下眼皮。

“当真什么都不招?”秦司岩站在她面前:“生不如死,也不见得有多好吧?”

左莺费力地睁开眼睛,眸底一片漆黑空洞,缓了许久,忽而发出干哑的笑声,格外刺耳,让人浑身都不舒服:“你们就死心吧,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,我不知道焚火堂,更不知道什么叫野傀秘术。”

秦司岩轻蔑地笑了一声:“不打算试着跟我谈条件?”

左莺看了他一阵,勾起唇角,虽然被折磨的这几天已经完全脱了人形,但笑起来时,依旧能看出几分妩媚之色,语调轻缓:“行啊,那我要你放我出去。”

秦司岩朝她凑近点距离:“太子的手段你应该知晓,他迟早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摸明白,你现在主动坦白一二,或许还能活命,等他自已什么都知道了,届时你再求饶,就没用了。”

左莺眼若秋波宛转,俨然一个风韵犹存的妖媚女子:“大当家要听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