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炳象沉声吩咐:“差人轮番盯着太子那处,务必不能有片刻松懈。”

下人点头应是,心中却暗暗腹诽,你说得倒轻巧,太子身边都是高手云集,想盯住他哪有那么容易。

官府巡查的阵仗依旧闹得很大,无形中带给百姓们一股风声鹤唳感,总觉得好像还会有事情发生的样子,遂都不敢在外面无事闲逛。

一高瘦男子站在水井前,左顾右盼了下,刚拔开手里的瓶塞,嘴鼻却猛地被人捂住,一股甜腻花香袭来,脑中昏沉生疼,顷刻间夺走所有意识,再次醒来时,发觉自已被五花大绑着,看清周遭后,顿时抖若筛糠。

秦司岩将一个瓷瓶丢到他面前:“这是什么?”

烈火帮弟子架了把刀在男子脖颈上:“说!”

男子余光瞄了眼锋利的刀口,暗暗吞了下唾沫:“不知道。”

话音一落,臂上血肉便生生少了一块,痛楚令他整张脸都变得扭曲。

秦司岩问:“说不说?”

男子胸口剧烈起伏,粗喘了半天,缓缓招认:“我是骁骑营的土兵,今日将军交给我一瓶药,说是从郡守那里拿来的,命我务必下在城中那几口水井内,至于是什么药,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。”

话落,他顿了下,把视线移向正在同烈火帮三当家学习阵法的沈庭珏,朝他膝行过去,连连磕头:“小侯爷,小侯爷,末将这也是奉命行事,无可奈何,求求您就放过末将这一次,末将以后,愿意听从您的差遣!”

沈庭珏默然不语,只将长袖一扬,一颗飞蝗石直接穿透他的颅骨。

男子尚来不及反应,已经仰面倒地。

宋安石刚跨进门槛就见到这副场面,啧啧两声,真是越来越暴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