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私情东窗事发,萧寒烨几乎天天往相府跑,想来蹭吃蹭喝就来蹭吃蹭喝,想留宿就留宿,常常将奏折公文都搬来相府处理,俨然将相府当成了自已在宫外的别院,一副打算登堂入室的嚣张做派,可惜高贵的身份摆在那,就算再怎么不要脸,丞相大人也只敢怒不敢言,简直憋屈。

萧寒烨从校场离开后便直奔相府,听闻沈庭珏在厨房,一路寻了过去,进门时刚好见沈小侯爷手起刀落,剁得血肉横飞,手法比杀猪汉还要狂野粗暴。

冯管家盯着被劈成两半的菜板,又看了眼飞到太子殿下脚边的鸡头,笑容不变,满眼崇拜:“公子真棒。”

就是用力过猛了些,问题不大。

冯管家抬手招呼厨子再拿个新菜板过来。

厨子心情一时复杂难言。

还拿啊?这都劈坏第三个了。

小公子真的只适合十指不沾阳春水、让人当成米虫金尊玉贵地娇养着便好。

下人迅速清理掉太子殿下脚边那个鲜血淋漓的鸡头,并且很想欲盖弥彰地向他解释一句——我家公子是柔弱到握不稳刀,才会连只鸡都杀不好,而不是因为太过暴力。

萧寒烨见沈庭珏脸上沾了点灰,迈步上前,扯起袖子替他将脸擦干净,有些哭笑不得:“你这是想要学做菜?”

“嗯。”沈庭珏一本正经:“我在尝试做一个上得厅堂,下得厨房的贤内助。”

毕竟以后是要当太子妃的人,光会打打杀杀可不行。

萧寒烨虽然很感动他能为自已洗手作羹汤,但这份爱着实过于沉重,搞不好一不小心就炸了厨房,而且,也挺费菜板的。

萧寒烨委婉道:“孤不需要你学会这些,你只管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