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会让人更加感到惊恐,邓初玮虽身居高位,却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,头一回遇此场面,吓得半死,哆哆嗦嗦斥道:“放肆!本官乃内阁大臣,胆敢……”
话未说完,一顿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招呼下来,邓初玮疼得说不出话,呜呜哀鸣着。
沈庭珏挥手示意暗七停下,上前一步,对着那个不停扭动的麻袋踹了一脚:“邓大人,这是本侯给你的教训,你就好生受着,日后若再敢惹本侯不痛快,就将你打到痛快为止。”
邓初玮头晕目眩,身上各处一阵阵抽疼,折腾了半天,才从麻袋里狼狈地钻出来,颤巍巍地指着沈庭珏:“你……你……竟敢当街行凶,简直……简直目无王法!”
沈庭珏仗着圣宠在身的底气,冷笑出声,语气平淡,但却透着股强大的信心:“本侯就是王法,不信便即刻进宫参我一本,看看哪条王法能将本侯如何?”
这话实在狂妄,邓初玮沉浸官场数十年,还从未见过如此狂妄的后辈,几番张嘴,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,只颤抖着手指向沈庭珏,胸口剧烈起伏,显然气得不轻。
“你是内阁大学土,文采定然斐然,回去之后,不如将今晚之事洋洋做一大赋,传遍大江南北,让本侯身名涂地,也好教皇上洞察和百姓知晓,本侯是怎般品行,不过,得有人愿意相信。”
沈庭珏又踹了他一脚,满脸仁厚:“今日饶你一命,往后安分些,少掺和争权夺利之事,年纪大了,就该懂得退位让贤,回乡养老,齐珲的死最好与你无关,否则,你就等着准备后事。”
沈庭珏拂袖离开,白衣如雪,广袖兜风,仙气飘飘隐入夜色中。
邓初玮想破口怒骂,又提不上力气,缓了老半天,才从地上灰头土脸地爬起来,拍拍身上灰尘,攒着气劲踹了下晕死过去的护卫和车夫,顺便在心里谩骂皇城守卫真他娘差劲,暗自琢磨着回去后怎么利用职权打压侍卫司时,又忽然想起沈庭珏还挂名着侍卫司都指挥使一职。
这么一想,侍卫司好像动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