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自已出手,他们可不止顶着个猪头脸,也不知是谁下手如此仁慈。
沈庭珏上朝全凭心意,想来便来,不来便称病,一个月起码有二十多天都在病中,虽然荒唐,但奈何天子不管,大臣们也其实乐得如此,沈庭珏不来上朝最好,皆大欢喜。
他今日没来,邓初玮几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视线齐齐往丞相身上瞥,喉结滚动,几番欲言又止,在告状与不告之间抉择不定。
告吧,无凭无据,没人信,不告又觉得甚是憋屈。
承桓帝发觉他们在看丞相,眉梢一挑,目光看向丞相,暗自啧啧,心说以丞相那个护犊子劲,若背地里干出殴打朝廷命官的事,倒也不足为奇。
其他大臣也看过去。
一瞬间成为焦点的丞相:“???”
莫名觉得自已被冤枉了的丞相胡子一翘,深呼吸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,语气不善,先发制人:
“几位大人何意,可是想状告本相派人殴打你们不成?呵,昨日肆意污蔑我儿一事,本相尚未与尔等计较,今日又想无端生事,妄加罪名,尔等丑恶的嘴脸,本相早就看透了,我父子俩虽生得面善,可不代表好欺负!本相身为百官之首,岂会知法犯法,殴打朝廷命官?皇上,老臣今日受此不白之冤,您可一定要给老臣做主啊……”
语调顿时化为悲戚,丞相颤巍巍撩袍跪下,眼含热泪,扯着嗓门哀嚎求做主,像是受了天大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