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庭珏眨了下眼。

萧寒烨抓住他的手,一副坦诚相待的姿态:“孤之前,其实有过喜欢的人。”

沈庭珏有点没反应过来:“谁?”

“他……是孤的暗卫之首。”萧寒烨抿唇,强作镇定,却无法藏住自已声音里的颤抖:“但为了救孤,已经死了。”

沈庭珏:“……。”

萧寒烨道:“你同他长得一般无二,孤先前总觉得你便是他,但后来发现,你不可能是他。”

沈庭珏不懂就问:“为何?”

萧寒烨认真解答:“他比你乖巧听话,还能打。”

沈庭珏心说,其实我也很能打,而且我哪里不听话了?叫我滚出东宫,我当即就顶着电闪雷鸣的大雨,滚得飞快,哪敢说一个“不”字?

“孤近来总梦中他遇难坠崖的场景,心情不好,才半夜借酒浇愁,对你发了火,都是孤不好。”

秉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则,萧寒烨认错态度诚恳:“孤想了许久,逝者已逝,孤不能拘泥于过去,既然你我已结了姻缘,孤便不会负你。”

秦司岩曾说过,蛊血之毒不仅能无限放大中毒者内心的欲望,还会让对方反复去面对所经历过的最恐惧或最绝望场景,以此来刺激其发疯失狂。

沈庭珏的心微微颤了颤,沉默了好一会,忽然伸手抱住了萧寒烨,笑得眉眼弯弯,又蹭了蹭,好和他靠得更近。

太子殿下任他抱着,暗自在心里闷声控诉:这个抱抱早在相府门口久别重逢的那一刻,就该给他的,却非得等孤先低下高傲的头颅才肯给,果然一点都不像他那个乖巧听话的暗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