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阙仁简直想仰天大笑,直呼自已真是命好。
在一次谈话中,林阙仁提起了家中那不成器的儿子,隐晦表达了半天,见沈庭珏都听不出其中之意,只好直接表明用意——他想给儿子谋个一官半职。
沈庭珏故作恍然,爽快道:“小事一桩,有何不可?改明儿我同殿下说一声便是。”
抓进宫当太监去,大大小小也算个官。
林阙仁并不知他心底邪恶的想法,自顾自喜上眉梢,笑得愈发亲切,阿谀奉承的话不要钱似的不断往外蹦,哄得沈庭珏一脸飘飘然。
夜间下了场大雨,空气满是潮湿的水汽,林阙仁彻夜难眠,来回跑了好几趟茅厕,整个人都虚脱了,犹如霜打茄子似的蔫了吧唧。
萧寒烨一夜未归,只命暗卫一早送来不少吃的,沈庭珏一口没碰,坐在门槛上,双手托着腮帮子,闷闷不乐,背影看起来又倔强又叛逆。
林阙仁:“……。”
你不吃我能理解,但为何要拽着我跟你一起坐门槛上?
我好不容易才刚睡下啊!
沈庭珏瞅了眼他苍白的脸色,压了压上扬的嘴角,一脸担忧:“叔父可是水土不服?”
林阙仁还不知自已被阴了一把,寻思着昨天也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虚脱地靠着门,有气无力:“应该是吧。”
这时,忽然出现一个鬼面人,身着东宫暗卫的服饰,语气甚是着急,说是太子殿下遭遇偷袭,受伤不轻,又在蛊血之毒影响下情绪失控,谁也不敢近身。
沈庭珏立刻站起来:“快带我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