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承凛却不肯走,提出要留下侍疾。

承桓帝和何公公俱是一惊。

沈庭珏说:“你连自已都照顾不好,在这只会徒增麻烦,还有别的事需要你去干,哭哭啼啼的算什么男子汉,信不信抓你去净身?”

“?!!”

萧承凛虎躯一震,下意识夹紧了腿,在沈庭珏的目光下抿紧了唇线,感觉对方真有他大皇兄的影子,尤其是骂自已的时候,就更像了,于是鼻子不争气的一酸,又努力忍住了,深吸一口气,正义凛然地拍着胸脯:“皇嫂有什么需要我做的,就尽管吩咐,我一定肝脑涂地!”

沈庭珏眯了下眸子:“叫哥夫。”

萧承凛有点不理解,也感觉叫法好别扭,但还是非常配合,一口一个“哥夫”叫得很是亲切。

易容后充当沈庭珏跟班的萧寒烨:“......。”

这么会叫,你不要命了?

为了让假死戏码更有可信度,沈庭珏一整夜守在了东宫那具假尸身旁,衣着形象都懒得打理,不修边幅的样子看着很是一蹶不振,完美地将自已演释出一个“痛失心上人而对生活失去热爱”的苦命人。

宫内宫外人心惶惶,大伙儿已经把脑袋提在了裤腰带上,时时刻刻悬心吊胆,纪章被停职查办,禁足在府,勾结江湖魔教的证据也就只有那一些所谓的物证,承桓帝若真要对付纪家,直接就可定罪,哪需查什么真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