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。”萧寒烨维持着冷酷的表情,用手背蹭掉了颊面的血迹,逐渐露出极其危险的笑容,目光像是刀般锋利,压得众人硬是没敢大喘气。
连涑像是见到了定海神针,心跳得很快,面上逐渐浮上狂喜,猛地抱膝跪下行礼,高呼“太子千岁”。
他一跪,侍卫司那群人也跟着跪下去,恭敬中又带敬畏之心,仿佛萧寒烨就是生来该受人跪拜的贵胄。
姚印清跟在萧寒烨身侧,扬声呵斥:“太子殿下御前佩刀者,是为大不敬,还不都放下兵器!”
那些个禁军面面相觑,似是拿不定主意。
萧寒烨打量屋内,缓缓笑了笑:“孤不过几日没出现,怎么就个个想着改天换地了?活腻的话,直说一声便是,何必如此费周章。”
他退后两步,平静道:“都杀了。”
长剑“铮”地出鞘,戴着鬼面的暗卫迅速从他身后袭上,快如鬼魅,在挥砍间带起数道爆溅的鲜血,那些个禁军根本无法与受过专业训练的暗卫相比,头颅都飞上了天。
心理素质差的老臣已经捂着胃,死命干呕起来。
人头滚落在萧崇睿脚边,他在刀光剑影里剧烈喘息,看着萧寒烨步步逼近,垂在身侧的手指因不甘而剧烈颤抖着。
只要等他母妃拿了玉玺赶过来,局势说不定还有回旋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