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福禄最清楚他的脾气,对此早就习惯了,每到这时候,就立刻溜须拍马,让承桓帝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。

何福禄还不忘给谢少裴使眼色。

怎么还傻站着?一点也不机灵,龙屁拍得好,能让你少奋斗个二三十年,忒没眼色。

谢少裴揣着袖子,视若无睹。

龙屁谁爱拍谁拍,反正他不拍。

御案上堆满了奏折,承桓帝心情一好,处理起政务都觉得干劲十足,谢少裴在御前总故意藏拙,承桓帝交代的差事,没有一件能顺利办成,但承桓帝从没说过一句训斥的话,就像是个仁德宽厚的贤君,有耐心又包容。

谢少裴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试探,也算看明白了。

承桓帝是铁了心要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。

萧承凛听了谢少裴的话,隔三差五就跑去工部那边转悠,打着“视察监工”的名号,装模作样摆摆架势,工部心中有鬼,难免贼人心虚,生怕萧承凛是知道了些什么。

这日,萧承凛照例去工部溜达一圈,离开后便径直去了御书房,承桓帝阴阳怪气:“天天往朕跟前凑,醉翁之意不在酒吧?”

萧承凛“啊”了声,挠挠头:“儿臣没喝酒,不信您闻闻。”

“一边去。”承桓帝拍开他凑过来的大脑袋,没好气道:“少装傻充愣,朕不需要你请安,有这闲工夫,不如多看几本书。”

萧承凛险些脱口一句“看话本算吗”,以拳抵唇咳嗽两声,蹲在承桓帝身边,揉着鼻子,欲言又止半晌,闷声说:“儿臣今日听外边有人议论,说儿臣的亲生母妃根本没死,在冷宫里头关着,父皇,这是不是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