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舟遥不想理他,但还是得答话:“在这地方洗了也是脏,况且你说了,白白净净不威风。”

萧寒烨对着水盆刮胡茬,没接话。

叶舟遥瞧出点猫腻,围着他转了一圈,发觉他今天褪了戎装,穿着件样式很新的墨色锦袍,头发也用玉冠打理得整齐,把糙里糙气都掩盖住了,由内而外散发着天之骄子的贵气,还带着一股骚,像只将要开屏的花孔雀。

叶舟遥啧啧:“你这是……瞧上哪个部落的美人了?”

萧寒烨洗干净脸,拿过玄虎卫递上的毛巾擦手:“再说一句孤不爱听的,立刻把你送去乌桓给那个阿茉儿公主,她就好你这口。”

叶舟遥闭上嘴巴,在他转过身后,朝他背影无声挥了两拳。

燕国南部防线则以易水为中心,易水以东是黄河下游河滩和盐碱地,不利行军,所以南部是燕国最脆弱的边境,后来朝廷在沿南易水的北岸筑起了长城。

虽有足够的安全保障,但光倚靠易水打造防线是不够的,除非能够一直向东延伸到海,否则燕国在东南方向,还需要找到一条新的河流作为屏障。

而这个方向,主要的防御对象便是萧国。

往日里热闹的通商马道早已关闭,军队来回巡逻,曹槊第一件事便是将易水城所有布防全部整顿一遍,他虽重新挂甲为将,但有一大半的士兵并不听他命令,只对与太师同一党的韩太岁马首是瞻。

行军打仗,最忌讳军心不齐。

曹槊一边擦拭着金环大刀,一边骂骂咧咧,发誓自己定要砍了那老秃驴的脑袋,挂在军旗上示威,让军营那帮兔崽子看看,谁才是大爷!

沈庭珏嗯嗯哦哦敷衍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