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牢里。
姚印清站在刑架前,端详着席承章的神色:“你究竟是从哪儿来?”
席承章喉咙里“咕噜”地响,他刚挨了刑,口角还淌着掩不住的血渍,疼痛之下他的神色依旧从容,甚至还给了姚印清一个嘲讽的笑。
姚印清和颜悦色:“你不招也无妨,提审你只是走个流程,做做样子罢了,不过你倒是硬气,连狡辩一句都懒。”
案子虽已查了个七七八八,后续仍有许多相关事宜需要处理,比如说连根拔除所有异党的眼线,整肃官场,又比如说升调罢免官员,每一件皆需耗费大量时间精力,又杂乱,又琐碎。
但这些都不需要萧寒烨去操心,他此刻正佳人在怀,念着京中送来的信。
景王被送去了封地,承桓帝仍留着他的王爵,但无诏不得入京,也不得离开封地半步,形同圈禁,一众党羽流放的流放,斩首的斩首,承桓帝念着谢琮年事已高,也看在谢少裴为他求情的份上,留了他一条命,终生禁足府中。
萧寒烨翻过一页,他看得快,一目十行,啧啧道:“这席承章,还真不是个好的。”
沈庭珏摸摸下巴:“只是没想到他会是北狄王室中的王子,学得那么像个中原人,没蛰伏个七八年,可做不到。”
萧寒烨捏起他的下巴:“孤也没想到,你会背后坑孤一把。”
沈庭珏眨了下眼,迷茫且无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