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萦却不含糊,唰地一下扯掉了红盖头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之后,似笑非笑地看着两团跟过来的光球: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试炼?”
她的话似乎被场内观众自动忽略了,有几个小伙子不等谢玄素开口,自告奋勇地冲进了大门,不一会儿满脸恐惧地跑出来,结结巴巴地说:“是,是真的……都死了。”
围观群众嗖地退了好几步,谢玄素表现得一脸哀痛欲绝,挣扎着挤出一句话:“报官吧。”
有热心的大娘过来搀扶起哭哭啼啼的表小姐,还拽了条凳子给她坐,同情地指指点点:“怎么会这样,方家老爷可是好人呐。”
“方太太也最是个怜贫惜弱的软和人儿。”
“今天还娶媳妇的大喜日子呢,是不是撞克到什么了?”
“别胡说,哪有撞克能克到灭门的,分明就是劫匪强盗啊。”
“大白天的,劫匪强盗怎么能上城里来找死,你才是胡说。”
谢玄素忙着扮演死了全家的不幸孝子,聂萦却等不得,抬手指挥喜娘:“去,也端条凳子来给我坐,站着怪累的。”
周围人无不侧目,看着这个特立独行的新娘子。
喜娘还真找了条长凳,贴着她耳朵嘱咐:“小姐,省事点罢,今天出了这样的大事,只怕姑爷心情不好,你要多体贴他才是。”
聂萦一撩裙摆,大马金刀地坐着,冷笑:“怎么?还有人怀疑是我这个新娘子杀的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