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萦抱着胳膊看戏, 唇边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等到谢安然终于不堪重负,眼睛一翻晕倒过去,被人扶出去的时候, 太医终于惊喜地宣布:“陛下醒了!”
临行之前, 谢玄素去向皇帝告辞, 皇帝到底年轻,恢复得很快, 几日不见就又是精神抖擞,满面红光的模样,他屏退宫人,带谢玄素入了书房内屋,笑着问:“这就要走了?”
“不瞒皇兄。”谢玄素坦诚地说,“我此来拿到了母亲留下的东西,现在已经可以重新踏上修仙之途。”
皇帝点点头,从暗格里拿出一张纸,正是他濒死之际签好名,但内阁朝臣拒绝执行的那一张传位于谢玄素的诏书,谢玄素失笑:“这无用之物,还留着作甚?我看陛下还是毁了罢,省的有些人又要睡不着觉了。“
“有它在,朕才能睡得着。”皇帝意味深长地说,拿起自己的私印,蘸了印泥,稳稳地盖在上面。
那一抹鲜红的朱砂印落在诏书上的时候,谢玄素突然感觉到身体里什么东西好像被松开了,清气翻涌,难以言说的感觉袭来,他下意识催动灵力循环一周,却毫无异样。
皇帝并未察觉,谨慎地把诏书收好,回身看着谢玄素,轻声叮嘱:“谢清和志大才疏,有些事……未必是他所为。”
谢玄素拱手道谢:“我会小心的。”
先头试图炼化桃木剑的魔修可能是谢清和搞的鬼,但之后守在鬼哭山那个,能一口叫破沈紫兰的名字,又知道谢玄素是为了秘宝而来,到底是谁的同伙,可真值得揣测。
只可惜那个魔修被自己和大师姐联手杀了,问不到更多线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