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天道君倒吸一口凉气,怀疑地看看飞廉道君。
飞廉道君坦然地摇头,神识传话:不是我说的。
谢玄素脸上挂着无辜的笑容,再度催促:“师尊,请,还需要什么?我一定取来。”
他较从前长高了些许,眉目俊秀,已经是青年人的模样,再不是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,看似温和有礼,但问天道君却从他温雅的表皮下,看出内心的野火丛生。
谢玄素……只怕真的是疯了。
“你要卜算什么?”无奈之下,问天道君只能开口答应,“我尽力为之。”
一句话就让谢玄素的眉目舒展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迫不及待地抢上前来:“我要卜一下,大师姐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。”
问天道君以目示意飞廉道君:你刚才不是说聂萦死了么?
飞廉道君目不斜视:所有人都这么说,只有一个人不信,你猜是谁?
当然就是面前这个挂着和煦微笑的谢仙尊。
问天道君把目光收回来,在袖中掐指连算,沉吟半晌才说:“你把玄龟壳给人家送回去,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。”
飞廉道君惊讶地看着他,谢玄素却沉下脸,不客气地问:“师尊,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,不用玄龟壳,你算的准不准?”
“不用算。”问天道君镇定地说,“她的命运,我已经卜算过好几次,最后一次更是让我内伤吐血,损了修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