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大舅来肯定是有事,但他踌躇不说,反而说起别的事,秦封也随着他聊。

“那就好,听大壮说是大槐村的人争水挑起的?”文大舅又问起了起因。

秦封便细细的给他讲了一遍,大壮和王叔没参与,自然说得不详细。

“这大槐村的吴大有,真是……”文大舅啧了一声,意味不明。

“大舅你认识吴村长?”秦封听他话中的熟稔,不像是陌生人。

“说起来我两小时候还在同一个学堂读书呢…”文大舅见秦封不知道,就简单说了两人的渊源。

二三十年前,他们几个村子贫穷,读书人更少,就只有一个童生在小河湾开学堂。

束脩收得低,文外公就送了文大舅去读书认字,正好吴大有的爹也送他去读书,两人结识。

后没几年那个童生因故离开了小河湾,学堂也就废弃了,学生就各奔各的前程去了。

文大舅是这么说的,听起来就是同学关系,秦封也没细问,谁还没有个秘密呢。

“大舅,这天气越来越热,家里池塘还有水吗?”

“你还别说,这池塘里的水看着降,年初我还想着养点鱼,多少有个收成,结果现在都不成了!”文大舅叹了口气,当初抱有侥幸心理,结果鱼还没长啥,热都要热死完了。

“趁着还有水,捞了做干鱼吧。”秦封料到如此,真诚的建议。

“还能怎么滴呢,只能这样了。”文大舅也不傻,年初抱有侥幸心理被上了一课,现在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剩下的这点鱼了。

虽说还没长大,但是自家吃,又不拿出去卖,大小倒是无关紧要了,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呢。

何况这一天天的天热下去,又不降雨,地里的收成眼看也不成了。

“封儿,你上次说,让我们搬过来一事,你大伯知道不…”文大舅踌躇片刻,还是问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