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秦槐一家四口,寒冬腊月,身无分文的赶出去的时候没想过他是你儿子?”

“这会儿没人收拾烂摊子了,你想起他来了?”

“现在只有秦柳是你儿子,等你出村子的时候他会同你一道的。”

秦封的不屑讽刺狠狠的扎痛了秦老根的眼睛,他眼眶通红,不服的嘶吼:“秦封,这里有你什么事?你给我滚开,我要找秦槐!”

“秦老根,我刚才过来时,秦槐已经被我大伯叫去和其他人一起护送抓到的流民去县衙,这会儿怕是已经出发了,你被赶出村子之前,他都回不来,你想见他,死了这条心吧。”秦封脸色都没变一下,这种程度的骂,毫无攻击力。

当然,这也不代表他就这样白白挨骂,总归秦老根待会儿要卖地不是吗?

“去县衙了?!”秦老根一时之间慌了,眼睛左右乱闪想着办法。

“我不信,我不信!是不是他不想来见我?!”

“凭什么,凭什么他就能在村子里?他就那么好命?”

“让他替我,我是他老子,让他替我出去,我要在村子里!我不走!”

秦老根的盘算落空,不敢相信事实。

刚刚有所松动,觉得秦槐来见秦老根一面也无所谓的汉子们,听见秦老根的话,这会儿知道自己想错了。

秦老根这样子,哪里是想见儿子最后一面,这是想把秦槐也拖着离开青山村,死了也要找个垫背的啊!

其实这是村里人误会秦老根了,他心里知道谁靠得住,谁靠不住!

太平年间,秦柳说话讨人喜欢,又是小儿子,哪怕知道他有些不着调,秦老根也有意纵容。

不然就凭秦刘氏一个妇道人家,哪有那么多的银子去填补秦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