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妇道人家,什么感染发炎她不知道。

她只知道伤口烂了,这人大概就活不成了。

要是有不去镇上就能防止伤口溃烂的办法,那就太好了。

赵极默了默,正色道:“以前我们走镖时遇到匪徒受伤,也会这么处理伤口,确实是有效果的,不过嘛……”

他欲言又止。

秦大伯:“……”

“妹夫,有话你就直说吧,只不过什么?”

“只不过会很痛。”这个方法的弊端就在于此,这种痛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。

总之就是很痛,非常痛,痛得用过这个办法防止伤口溃烂的人,都恨不得把害他受伤的人千刀万剐,方能泄恨。

“什么办法?”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,正是王大牛。

他受伤严重,体力不支,但是还有意识。

家里的情况他知道,听了秦大夫的话,他就在想,要么不去镇上了吧,万一就这么好了呢。

可人哪能那么容易骗过自己,他知道这伤口怕是不容易好。

何况现在这么热,不去镇上说不定他就要留下他娘一个人了。

王大牛陷入了两难之境,听到赵极的话后,他心底升起了一抹希冀。

痛?他能忍受!

比之钱和命,他能忍痛!

于是王大牛主动出声,想知道这种方法。

赵镖师是村长的妹夫,村里人都知道,他肯定不会信口开河。

他说的方法,应该是真的有效果。

而且有意告诉他,不然不会在这里提出。

王大牛猜测得没错,赵极确实是见到他之后起了恻隐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