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大伯把村里合适的人过了一下脑子,冒出个人影来:“你们觉得王大牛他娘咋样?不做饭光看着他们,也和在家差不多。”

“大牛娘?行啊。”秦二伯把空碗放到桌上,抹了下嘴。

大牛被野猪顶伤后,虽然有烈酒消毒,肉没有腐烂发臭,伤口也在好起来。

可家里穷,大牛一下子倒下了,娘俩日子更不好过。

都是一个村里的人,他们也都接济了一下。

但救急不救穷,给大牛他娘找个吃饭的地方,想必也能减轻一些压力。

大牛一个人也能养活自己。

“我也觉得可以。”秦封没见过大牛几次,印象最深刻的一次,就是他被野猪咬伤之后,躺在床上血糊糊的样子。

大牛娘他见的次数反而多些,大牛受伤后每天来取水的都是大牛娘。

因着他给了大牛烈酒,防止伤口溃烂,回山又让秋婶送了十个鸡蛋并五斤糙米去,大牛娘对他那是千恩万谢。

他在记录取水之余,也会观察村里的这些人。

谁有礼貌,谁斤斤计较,谁大方爽朗,谁小家子气,谁又不拘一格。

谁疼老婆孩子,谁又嫌弃哥儿,他心里都有个底。

大牛娘家里虽然条件差,在村里属于最差的一筹,可人还是挺正的,不会做偷鸡摸狗之事。

从一个人的眼睛就能看出她的心思正不正,从一些小事也能反映出这个人的行为三观。

“你们都同意那我就定下了,回头下山我就去找大牛娘。”

“流民我还得好好找找,做饭可别太难吃,不然高烈又要给我念叨。”

秦大伯的事情解决完了,端起碗呼呼喝粥。

这会儿的粥温度正好,不冷也不烫,鸡肉和浓稠的粥交融,米香和肉香扑鼻而来,喝一口软烂粘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