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只有秦大伯、秦二伯和秦封还在堂屋里。
他记挂着晌午没吃什么东西的栗哥儿,见他二伯也没有要走的意思,主动挑起了话头。
“二伯,你早上坐了半天没吭声,这会儿也不讲话,你到底有没有事找我啊?”
秦大伯好似猜测到了什么,看了眼弟弟,伸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。
秦二伯上午是要看文二家是怎么决定的,这会儿他看完了,文家人也走了,他自然要说。
毕竟他家的事和文家又不一样,悦哥儿和周家儿子是正式定过亲的。
这个世道对哥儿和姑娘本就不宽松,虽然他已经打定主意不让悦哥儿嫁给周沽,但是总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由头。
虽然这样也免不了被议论,但是总比什么借口理由都不找一个,直接上门解除婚约吧。
那到时候流言蜚语都要压死人,虽然他活了几十年不太在乎这个。
但自家哥儿自己清楚,年纪轻没经过多少事,哪里抵得住。
他这个当爹的虽然大大咧咧,该考虑得事情还是要考虑周全。
悦哥儿受委屈比他自己挨骂还让人难受。
“昨天去文家那个媒婆,也来我家了……周家儿子…出了孝期…婚事……”
秦二伯把周沽出孝期,准备娶悦哥儿进门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。
“刘家大姑娘是嫁女儿要求高聘礼,我听二舅你这话里意思不太对,这周家要什么?莫不是要高嫁妆?”
秦封猜测着让他二伯忧心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