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哥儿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知道王瘸子只是猜测,只是听到了什么,没有亲眼看见,所以他可以……狡辩。
“真的,自从嫁给了相公你,我就一心扑在你身上,哪里还想得起谢富贵是谁,都是他,他趁你不在家强迫我,嫌弃柳氏是镇上的娼妓,就逼迫我……”
任哥儿哭得凄惨,加上头上的血和打得红肿的脸,倒真像是被欺负的样子。
他哭得太过认真,没看到在他说起“柳氏”时,王瘸子闪烁的眼神。
“这个谢富贵,敢动我的人,这次我再忍气吞声,我就不姓王!”
任哥儿的话,王瘸子信了一半。
另一半则是他自己的私心,既然谢富贵先强迫他夫郎,那么就不能怪他……
打好了主意,王瘸子看着任哥儿也没了动手的念头,甚至心情颇为美妙的吹起了口哨。
在任哥儿紧张忐忑中,走了……
等王瘸子出了门又出了院子,直至看不见背影,他才松了一口气,瘫软在地上,顾不得头上的伤,呼呼喘着气。
刚才王瘸子说的“再”,是什么意思?
王瘸子出了家门,却没往镇上去。
往日里他都要去镇上“赚钱”的,今天却少见的在村里溜达起来。
周老六去打水,只打到可怜的半碗,也没端回家,就地喝了,这才带着破碗往家走。
看见王瘸子的时候他愣了愣,没想到他今天没去赌?
自从收了大壮东家的粮食,周老六也把谢家和王家能打听到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。
这个王瘸子,说是在镇上赚钱,其实就是在赌坊里赌钱。
不过今日,他怎么还在村里?还一直笑着?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夫郎和谢富贵有一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