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曦茜说还好,拢共也就五六分钟,就是周五傍晚,商场人多是难免的,洗手间保不准还得排队,末了不忘催她快点,说是妈妈还在家里等着开饭。
宋颂当即就拒绝了对方邀饭的好意。
杨曦茜也没多想:“行吧,那你晚上也早点回家。”
直到好友与她挥手告别离开,宋颂这才松了口气,靠在墙上的后背一垮,整个人都脱力了。
胸口没有束缚的感觉实在令人心烦意乱。
刚刚射箭时,后背肌肉牵引,她幅度过大,一紧一松里内衣的搭扣居然就松开了。
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,哪怕她穿着打底的背心,内衣松垮的印子仍旧清晰可见。
也幸亏射箭馆里遮挡的摆设多,没人发现,这会儿人来人往的商场,除了陆清灵周末兼职的医疗护理室,似乎也已经找不到其他安全又隐秘的地方了。
所幸就在射箭馆同一楼层,宋颂贴墙摸进护理室的时候,真的松了口气。
这个点的护理室挂着休息的牌子,她反手带上门锁,锁死扣好,确保哪怕外面的人也进不来,这才找了个有帘子的隔间,开始解校服衬衫的扣子。
她是太子时,每一次的沐浴更衣都如临大敌,十二分戒备。
现在无须捂紧性别的马甲,加之又待在熟人的办公区域里,说不出的宽心。
柔和的暖光下,周遭安静得只剩下衣料摩擦的窸窣声,她将衬衫放在理疗床上,试着反手在背心里将内衣扣扣好。
可刚刚射箭的时候,手臂的肌肉因过度紧绷拉伤了筋,这会儿反手简直提不上力。
其实她还是挺喜欢现代的内衣的,至少比之前的裹胸布要好得多,毕竟以前一到酷暑,她就被勒得呼吸不畅,但这会儿,明显是裹胸布不用反手来这么一套高难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