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准备回宫,可一转头,却发现小太子连影踪都没了。
勾栏瓦肆,烟花之地,什么样的人都有,小太子手无缚鸡之力,对人也没什么戒心,万一真出了什么事……
他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急匆匆地问了侍童,寻到中庭,正没了方向,黑暗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他往隔间一带。
多年习武的本能,他反手就将那人扣住咽喉,压在了墙上。
膝盖顶着膝盖,前胸压着前胸。
四目相接,鼻息交缠。
借着天窗透露的疏朗月光,他看清自己身下的脸。
错愕的,慌乱的,羞恼的,故作镇定的,别扭的脸——
是他日思夜想的,沉和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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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睿只觉得掌心下抵着的那寸咽喉肤质细软,滑腻得几乎连喉结都摸不到。
这么暧昧的距离,隔着夏衫,年轻气盛的少年郎,又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?
宋颂憋红了脸,轻轻推了他一下。
颜睿沉着脸松开手,此地无银地扯了扯袍子,猛地就反应过来,这小隔间里未见明火,只有淡色月光,他的掩饰毫无意义,轻咳一声就问她: “殿下,怎么又乱跑?”
红着脸的宋颂明显心虚,顾左右而言他: “刚刚席间,那个穿绿袍子的人问我,知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,我说我不知道。然后他就让我来天字一号房的隔间,说有好戏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