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颂边听边点头,谢文清无遗是里面画得最好的,叶槿虞次之,向蕾和易芷柔的画稿在这两人面前,自然相形见绌。
“对了,要不要看看颜睿画的,老师也很喜欢他的画。”
不等宋颂开口,叶槿虞已经冲抽屉里翻出了一大堆的画稿。
宋颂一根糖棒还没来得及嚼透,却在看清铺在面前的国画时,蓦地撑圆了眼睛。
如果说,在面对“颜如玉”三个字的落款,她还能无动于衷的话,却在看清那十几张画稿时,怪异的感觉,几乎令她无法下咽——眼前的每一张画,都是小王爷还是太子伴读时,帮她代画交差的作业。
宋颂瞠目结舌: “这——”
叶槿虞只当她觉得颜睿画得不错,便笑着解释: “颜睿的字就是老师给取的,这些山水画是画的挺好的吧?毕竟颜睿这人画画吧,挺有灵气的,闭上眼睛想一想,就能下笔有神,哪怕谢文清画画,有时候还得观察构思一下。特别是他这几幅画,都不带想的,落笔就行。”
宋颂只觉得喉头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似的,张了张唇,却发现自己面对这些画稿,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回忆排山倒海,那些青梅竹马的欢愉时光却恍如隔世。
她眼眶温热,连鼻子都开始泛酸。
却是忽地,门口一句可怜兮兮的“鲸鱼,你身上有糖吗”打破了宁静。
叶槿虞看着门口红着眼睛的易芷柔,不明所以: “谁欺负你了?”
易芷柔扁了扁嘴,从叶槿虞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: “向蕾趁我不注意,给我喂刀子。”
叶槿虞: “哈?”
易芷柔丧气地坐在沙发上,狠狠吸了把胖橘猫,才算是缓过来: “她刚才给我们讲了个故事,前面全是糖,我吃都来不及,后面全是刀,我吐都来不及!”
叶槿虞松了口气: “我还想呢,向蕾跟你关系这么好,怎么可能会给你丢刀子,什么故事啊,这么抑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