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亦姗满脸不屑地“切”一声: “这种玩意儿,不会又是你参加比赛靠挣的奖金买的吧?”她对宋颂强行从孟彩彩手里要回荔枝冻这件事耿耿于怀,这么说,也显然是在讽刺她没什么钱,送的礼物自然也好不到哪去。
张雪荫是跟她说过聂梨的脾气的,可能搞艺术搞音乐的,都带着点自以为是的傲骨,放着家大业大的宋家不要,偏偏喜欢在自己出去抛头露脸挣钱,离婚的补偿赡养费一分都没问宋叔叔要,把女儿养得寒寒碜碜还不自知。
她的衣着跟宋颂的一比,就越发衬得对方这一身学生打扮太过朴素。
楼亦姗洋洋得意: “怎么样,我没说错吧?”
宋颂没什么表情地扫了她一眼。
聂梨怕她被楼亦姗欺负,可楼亦姗倘若不来她面前找不痛快,她其实也不想搭理她。
楼亦姗以为她将她说得哑口无言,正准备直截了当地嘲笑她送的这种小瓷器上不了台面。
宋颂忽然弯了一下唇: “也是,要是换了你,你可能还挣不到一个茶盒的钱。”
“你!”楼亦姗一下子就被这句话给噎了住,顿时满脸通红,可这话她又反驳不了,毕竟自己的读书成绩摆在那儿确实不太行,难得一项钢琴特长,还是磕磕巴巴才考过了十级。
宋颂走过她身侧的时候,像是想到什么似的,忽然停下了脚步,拍了拍她的肩,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: “所以你,再,接,再,厉。”
也不知道这再接再厉是让她好好读书呢,还是让她下回去挑衅她的时候多多努力,楼亦姗气得眼睛发红,拼命地咬了咬牙,委屈得转身就走。
管家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。
宋颂却冲对方笑了一下,只礼貌地问: “对了,宋隐哥哥在哪里,我妈妈让我去找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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