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任何针对“怎么办”的选择,都有可能被外人解读成聂梨的授意,所以干脆只说事实,不谈方案。

更可况,刚才无论是陈远平或者张管家,反反复复说的,也只是楼亦姗的问题,如果只是解决一个“楼亦姗”还远远不够,只要张雪荫在这个家里多呆一天,她们总能利用宋林楠的性格弱点东山再起。

她转头望向宋林案: “爸爸,你可能不知道,在这之前还发生过很多这样的事情,我不想多提,一方面是因为提了我会忍不住难过,另一方面,我也怕你,怕爷爷,让你们跟着我一起难过,所以我对以前的事情,一个字也不会再多说。但今天既然是爷爷的生日,那我们就事论事。”

张雪荫如果真是的爸爸求而不得的白月光,那她必须把白月光永远拉进污泥里,让她永无翻身之日。

从信封里拆出那张委托拍卖的证明,底部潦草的一个男性的签名,几乎在瞬间让宋林楠瞪大了眼睛。

“这是陆离从他家拍卖行里拿出来的文件,那对瓷杯可能不是张阿姨拿的,我不确定她知不知道这对杯子的去向,但委托拍卖的这个人,是她的前夫,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得到了那对杯子,”宋颂盯着宋林楠茫然错愕的脸, “她的前夫,大概最近手头紧,而她跟她的前夫,至少超过半年以上,仍旧在藕,断,丝,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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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家的花园里虫鸣啾啾。

宋颂坐在靠墙的园艺椅上出神。

二楼的书房里,脚步声杂沓凌乱,隐约能听见女人委屈的抽噎和男人低声的斥责。

不远处的廊灯下,陆离一脸轻佻散漫地不知道跟谁在打电话。

“419而已,你情我愿,图个乐子,我为什么要当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