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见到他,她很高兴。

澄清之前的误会,她同样很高兴。

只是如果继续把他摆在“旧情人”的位置,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正视跟他的关系。

更何况,颜睿算是她什么“旧情人”呢?

剖白心迹也只有那一个晚上而已。

有些东西好像一旦错过了,哪怕她有心再回头,总觉得哪里欠缺似的,就好比一盘佳肴,哪怕她期盼了很久,但一想到佳肴隔了夜,她举着筷子都有些兴致缺缺。

与其接受它可能变坏的味道,不如永远让它停留在自己垂涎欲滴的记忆里。

颜睿见她半天没反应,怕她生气,软着声音半哄半问: “那你说,哪里不一样了?”

宋颂想了想,长长叹口气: “首先,学生就不让谈恋爱,且不说谈恋爱影响学习,爸妈肯定都不喜欢这样的,老师就更不用说了,碰到脾气好的规劝你回头是岸,碰到脾气差的,找由头记你过——这些,我们学校也不是没发生过。”

“这里的花样实在太多了,结婚得到法定年龄才行,离婚也很容易,至少跟和离相比。一辈子太长了,再相爱的人都有可能变成怨偶,”就像聂梨和宋林楠, “但朋友的关系就牢靠多了。”

小太子老气横秋的语气,一副“我在这里混过的时间比你久多了”的大佬范儿,听得颜睿都差点笑出声了。

啧,也不想想,是谁在这里蹲守了这么多年?

颜睿斜睨着对她笑: “你这么说就是答应了啊?”

宋颂错愕于他的理解力: “谁,谁答应了?”

“你要是不答应,干嘛想到以后结婚的事?”

宋颂被反问得都蒙圈了。

“太子殿下深谋远虑实在令臣佩服之至,反正我都没想那么远。”

宋颂琢磨着他逻辑古怪,像是在绕她: “太傅说,人无远虑,必——”

颜睿吊儿郎当地剪断了她的话: “我就想到,至少这里对婚前性行为还是很宽容的。”

宋颂: 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