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价值价值!你眼里只有你的价值!有没有想过我?有没有想过宋颂?!你那么忙,你根本就照顾不好她!”
“离婚的时候你跟我说你要她的抚养权,我哪怕知道你没有精力照顾她,我也一句话没说就答应了!不敢靠近你,我只能让我宋隐他们去照顾她!”
“要不是宋隐跟我说宋颂在学校里被老师冷待,你这个做母亲的,又到底为她做过什么?她复学这几个月来,你为她做过几顿饭,送她上过几次学?”
聂梨被反问得哑口无言,慌乱得撇开眼睛,试图掩饰心虚。
宋林楠深深吸了吸鼻腔里的水汽,忽然捂住脸,有水泽从指缝里渗出,花了很大的力气,才让声音没有变形哽咽: “阿梨,一段关系的破裂,真的是因为我一个人的原因吗?”
聂梨张了张唇,却发现她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多一点点的时间陪我和孩子。”
“我不想每天下班回来,都只能和孩子两个人面对面吃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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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林楠说的所有事情,原身都有印象。
只是她不知道原来每一次在那个三口之家的套间里隔桌相对吃饭,宋林楠的心里都是那样难受。
因为她这个爸爸,从下班踏入家门后的所有时间里,对她从来都是笑脸相迎,从来也不会把任何的不悦写在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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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下的争吵,随着宋林楠失望至极的一句“不可理喻”而终结。
聂梨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,心里却像是塌了一块。
空空如也的山道,像是在告诉她,一个不可能再更改的事实——
他们离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