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就埋在她纤瘦的肩上，声音闷闷地，似是在强忍: “我很高兴。”

宋颂被他紧紧抱着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，一呼一吸里，感受着他胸腔的震颤，低笑着问他: “然后呢?”

“要当爹爹了。”

他满足地靠在她身上，闭上眼睛的时候，想到的居然还是他当年跪在将军府的空地上的那一幕——小小的太子红着脸帮他挡着太阳。

现在，被他养大的小太子，又要为他生儿育女。

“颜睿，是不是又哭了啊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可我明明听到你吸鼻涕的声音了。”

“……你听错了。”

“我哪有听错，明明你脸都在我耳边呢!”

“不要在孩子面前抹黑爹爹!”

宋颂张了张唇，正要反驳，复又缄默。

唇畔却仍是慢慢晕开了一丝笑意。

强词夺理。

她向来也说不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