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身居高位,任何变数都可能致命。
何况是他的亲弟弟。
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。
别看张瑾此人作风和谢安韫不同,好像除却重要的军政大事,他总是神隐幕后,让人觉得他好像只是在兢兢业业为国为民,毫不参与党争。
有这种错觉,无非一个重要的原因——他已经足够一手遮天了。
权势之上已然登峰造极,两万五的影响力摆在那,只要没有篡位之心,他还需要做什么呢?
但一旦惹怒他,此人也一定会比谢安韫下手更狠。
所以姜青姝绝不敢对他掉以轻心。
她原本打算直接用女官腰牌回宫,看到那一条实时之后,便故意借口要买胭脂水粉,带着申超在京中溜弯子,申超虽觉得奇怪,但也没有出声过问。
等到她在实时看到那群人撤了,才与申超分开。
姜青姝迅速回了宫。
女帝孤身出入,胆量着实惊人,秋月担惊受怕了一日,侍奉陛下更衣时,摸到她泛着潮气的裙摆,叹道:“陛下今日是淋雨了吗?”
“……”
姜青姝心虚道:“……不小心淋了一点点。”
毕竟这还是位天子,秋月就算很想说她,也还是忍住了,她吩咐侍从去准备热水来,服侍女帝脱下那身衣衫,还从摸到了一个物件,疑惑地拿出来看了看。
是一个小狼面具。
姜青姝:“……小心收起来吧,别让旁人看见了。”
秋月很想问什么,但没有问,她越发怀疑外头真有人在带坏陛下,或是陛下近日又遇到了什么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