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方顿时停下,谢安韫拢袖冷冷看着他,听他语无伦次地把所有计划全盘拖出。
他们居然又敢对女帝动心思。
无非是几个月前的那一回,王家利用郑家当幌子,暗中在里面安插自己的人,丹阳郡君意欲在寿宴上给献女帝献歌伎,那歌伎表面上是郑家的人,实则暗中效忠于王氏一族。
他们派细作在其中下药,若成,则在女帝后宫安插了亲信,若失败,则也是郑家背锅。
结果失手了。
事后也没什么严重后果,甚至连郑家都没受到什么惩罚,也是,那傀儡小皇帝,哪里敢对世家发作?
王钧就想再来一次。
这件事,他父亲宁国公也暗中有授意,只是逍遥酿的计策是王钧想出来的。
那好处断不能被赵家得了,既然选秀被女帝驳了几次,不狠一点怎么能成事?
王钧一直在语无伦次地说,陆方在一边听得心惊肉跳,悄悄观察郎君的脸色。
郎君神色阴得要杀人。
完了。
陆方心道。
陆方忍不住呵斥道:“你们未免也太胆大了,真以为陛下如此好欺负?!第一回是你们运气好,当时若不是张相要与郎君共谋削赵氏兵权之事,也不会卖你王家这个人情!真是一群蠢货!得了便宜还卖乖!”
那一次,薛兆直接奉命斩杀所有宫人,断了线索,实则是在给谢党一个人情。
以此为筹码,削减军费,裁撤神策军规模。
这个王钧,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,如今女帝早已和之前不一样,他还敢这样算计!陆方简直是气得头疼。
郎君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,他这般喜欢陛下,只怕不会坐视不管。
果然他话音一落,谢安韫就突然转身离去。
“陆方。”
他只冷冷留下一句:“把他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