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。”
秋月冷漠打断他,挥手命周围跟随的衙役都下去。
监牢里光线昏暗,弥漫着浓郁的潮湿与血气,裴朔站在季唐身后,视线落在秋月身后的两位侍卫身上,看到他们手中拿着一个锦盒。
角落里,刑讯用的炭盆烧得噼里啪啦。
秋月拿起那一摞供词,将之扔进炭盆之中,火舌“呼”的一声腾了起来,顷刻间将之烧成灰烬。
她说:“来人,把人绞了。”
裴朔眉心一跳。
季唐也猛地抬头,瞠目结舌,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“秋大人,这这……这可是驸马……”他张了张嘴,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,完全没反应过来。
他还想说什么,但身后的裴朔暗中推了推他,示意他噤声。
秋月略一扬手,身后两个侍卫立刻上前,打开锦盒,拿出里面的白绫,走向那间牢门。
很快,里面就传来王铮惊恐地呼喊声,“你们干什么……放开我!你们不能杀我!我可是驸马!我要见公主,救我……呃!”他发出一声惨叫,声音好似被截断了一样,逐渐嘶哑痛苦。
很快,再也没了生息。
只有人体倒地的闷响。
季唐亲眼见着那人被活生生绞死,惊骇异常。
秋月微微一笑,缓缓道:“驸马对嘉乐公主用情至深,不愿牵连公主,在监牢中认下一切罪状后畏罪自戕,从此以后,王家之罪与嘉乐公主及其子嗣无关。”
“事涉天家颜面,不得有误,二位听明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