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该庆幸自己眼光毒辣,早早就看出她的虚伪,并及时没有让自己被蛊惑。
“大人。”
薛兆从身后唤他,犹豫着看向那间屋子。
“只是赐死,何以进去这么久……”
“等就是了。”他冷淡回,把潦草处理过伤口的丝帕扔给薛兆,“处理掉。”
薛兆欲言又止。
他按着腰侧的佩剑,频频回头,凑近压低嗓音:“我看邓漪的意思,陛下该不会对那个王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。”
冷淡的四个字,堵得薛兆哑口无言。
薛兆挠了挠头,心道:当然不如何,他这不是担心张大人您嘛,您和陛下睡都睡过了,万一陛下收了男宠,你真不吃醋?
但观张大人侧颜,一如既往地冷漠,好像女帝再收一百个男宠都跟他没关系。
是是是,您不在乎。
您弟弟都能和陛下一起风花雪月,您要么特别大度,要么完全不喜欢陛下。
薛兆在心里吐槽了一声,转身走开了。
不过须臾,女帝便推门而出。
“进去整理一下他。”她说。
那王璟言并没有死。
守在外头的内官心中了然,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干净衣衫,进去安置了,人人心中都道:看来今后陛下身边又要多一人了。
张瑾回过神来,远远地看着那边忙碌的人、以及刚刚出来的女帝,眸中满是冰冷的嘲弄,不无讽刺地想:果真是滥情之人。
与如此滥情之人度过荒唐一夜,他念到今日,才是可笑。
她有哪里好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