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按令办事,总归不及霍卿。”姜青姝说:“平时朕不在的时候,也有熟悉的人陪你聊天解闷。”
陛下不仅安排这么多人照顾君后,甚至还担心君后会无聊,倒是让霍元瑶有些惊讶,她立即道:“陛下吩咐,臣自当竭力做好。”
赵玉珩便不再推辞,抚了抚姜青姝的长发,“那就依陛下的。”
他是在笑,但是笑意并未达眼底。
一边的许屏见了,暗自叹了一声。
其实对君后而言,只要不是陛下,谁陪他都一样吧,偏偏他明明最想要的是眼前人,却从来不开口挽留。
可是不开口,对方又怎么会知道呢?
许屏不明白,明明君后连得罪张相的事都做了,为什么能容得下那个王璟言?张相至少不能在明面上表现他与陛下的关系,陛下也未必喜欢张相,而王璟言,陛下却可以明着宠幸,甚至将来还可以将他纳入后宫。
许屏不知道是,恰是因为如此,赵玉珩才更不会去处置王璟言。
一个是可能威胁陛下、让陛下受欺负的权臣,一个却是陛下一时玩心而带回宫的罪奴,他之所以给张瑾下马威,不过是怕她被张瑾欺负而不敢还手罢了。
而处置王璟言,却是在和女帝作对。
他不会。
赵玉珩并不想和别人一样,左右她、威胁她,将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。
罢了。
她凭自己的心意就好。
眼前人还挽着自己的手臂,靠在自己肩头,赵玉珩又亲自为她抚了一支曲子,她闭着眼睛听着,没多久就闭着眼睛打起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