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睫毛颤了颤,心头一团乱麻,心想:是啊,他为什么不远离?
越靠近这种权利的中心,越会被昔日的人折辱鄙视,就像今日,张瑾一句话就能直接斩他,早在半年前年关宫宴时,他却能含笑举杯与张相说笑两句。
只是不甘。
而且她为何要握剑……
帝王为奴隶挡剑,倒让他会以为,他起初可笑地想勾引她喜欢他的想法,还真成功了几分……
不如就这样让他死。
解脱了也好。
可就是没死成,怎么会有人让一个奴隶死不成呢?
男人趴在少女跟前,如同一只被人虐待过后的凄惨饿犬,只有起伏的胸腔显示他还活着,只有那一只苍白的手,还执着地抓向她象征高贵的裙角。
【罪奴王璟言被杖责八十以后,跪在女帝跟前乞求他,内心感到万分灼烧痛苦,他什么都不知道,只是想让女帝留下自己。】
她见了,少许动容。
她抬起干净的手掌,又再次拨开他披散的发。
他一怔。
【王璟言爱情+5】
她又拿出帕子,轻轻擦了下他高挺的鼻梁上的汗水。
【王璟言爱情+5】
几乎她每动一下,他的数据就涨一下,最后他迷茫地望着她,受宠若惊,又痛苦迷茫。
喜欢与仇恨在他眼底挣扎。